白色情人節

➳

初春來臨，伴隨著欣欣向榮與復甦的萬物，還有變化大得驚人的天氣，依稀記得昨日還是豔陽高照，稍早時天空卻又突然下起冷雨，溫度也急劇降低。

在這種天氣條件下，B和A聰明的選擇待在室內度過這次的情人節。

「天氣真奇怪……」

縱使全身縮起來還是冷得發抖，B捧起掌心，在手心頻頻呼氣。

「確實很冷。」
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，B突然想起她精心準備的計畫，原本是打算在出門時實行，不料行程因下雨而打亂，而她在和寒冷鬥爭中幾乎要忘了這茬。

「啊！雖然沒有一起出門，但我有準備禮物！等一下……」

B丟下這句話後就趕忙起身，走到另一處的房間裡，很快隔壁便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響，不知道裡頭的人在擺弄什麼。

B再出來時依然兩手空空，A正感到疑惑，尋問禮物是不是不見了，B只是帶著神秘的笑意緩緩搖了搖頭，並不開口回話。

A看著B緩緩走近，彎下身來靠近自己，「要做什麼」的問句還來不及說出口，就猝不及防被堵上了唇，A只驚訝了一瞬便了然，配合的放軟雙唇。

B咬破含在口中的巧克力，橘子果醬的夾心流出，清香充盈在兩人的唇齒之間，也在彼此的唇角都沾上了一點。

香甜的果醬和微苦的巧克力在口中融合，形成恰到好處的滋味，和對方的氣味一起充斥在口腔，B閉上眼睛，將這個本是蜻蜓點水的吻無限加深延長。

就著這個彎腰的姿勢在接吻的過程中保持平衡本就不是易事，尤其在情到深處時。B突然重心不穩，整個人往前撲去，A本想扶住她，卻因事發突然反應不及，連帶被推著往後仰倒，兩人一起失去重心，倒向身後的地板。

B跌在A的身上，對方則在最後一刻用手臂撐住了身體，兩人都沒有受傷，只是此刻的姿勢都有些狼狽，一邊順氣一邊起身時和彼此對到了眼。

看著對方臉上不規則的巧克力漬，兩人都微微一愣，B首先大笑出了聲，A也不禁揚起嘴角，他伸出拇指，想替B抹去嘴角的巧克力，不料卻不小心將沾上的範圍擴大，B也伸出了手擦了擦賽諾的臉，不到幾秒兩人的眉尾和鼻尖也都沾上了巧克力色，兩人的笑聲融進春雨，迴盪在只有彼此的客廳。

「其實禮物是這個——」

B遞出一個盒子，那是一盒寶石巧克力，包裝細心的被纏上好幾層緞帶，在鑲嵌著巧克力的紙盒的左上角有一個空位，正好是那個帶橘子夾心的。

一番玩鬧之後身體也暖了些，A將B摟近懷裡，兩人在伴隨雨聲的午後相互依偎，一起享用剩餘的巧克力。

味蕾和記憶綁定，鑲嵌在彼此的回憶裡，一起坐在地板的兩人也許會在多年後的這個日子，再次想起在那年春天的第一個吻，

──是香甜的橘子味的。